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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非营利组织与社会治理关系研究 摘 要 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人们越来越认识到非营利组织在社会生活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这种由民间创办、自主管理，以服务社会为宗旨而不以营利为目的的社会组织，和公共部门、企业一起，构成了现代社会组织结构的“三足鼎立”，并在整体上与其他两个“足”起到了功能互补的作用。同样，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社会治理社会化也是一种普遍的趋势。在这个过程中，非营利组织究竟能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也是我们需要高度关注的。为此，本文将结合中国非营利组织发展的现状等，对这个问题进行做一探讨。 关键词： 非营利组织 社区治理 发展 目 录 1概论 1.1社会治理与“第三方管理”概念…………………………………………………………………1 1.1.1社会治理的定义…………………………………………………………………………… 1 1.1.2“第三方管理”的定义以及理论优势………………………………………………………1 1.2目前中国非营利组织在社会治理中的重要作用…………………………………………………1 1.2.1中国发展非营利组织有助于改善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关系…………………………………2 1.2.2中国发展非营利组织，有助于维护社会经济的良好秩序…………………………………2 1.2.3中国发展非营利组织，有助于加强行业管理………………………………………………3 2.非营利组织在中国 2.1非营利组织在中国的现状…………………………………………………………………………3 2.2非营利组织在中国发展中存在问题………………………………………………………………4 2.2.1中国非营利组织的“官办性”及其后果…………………………………………………4 2.2.2中国非营利组织内部管理不完善…………………………………………………………4 2.2.3中国非营利组织专业人员欠缺………………………………………………………………5 3促进中国非营利组织健康发展 3.1促进中国非营利组织健康发展的必要性…………………………………………………………5 3.2促进中国非营利组织健康发展的途径……………………………………………………………5 3.2.1要坚持非营利组织的民办属性………………………………………………………………6 3.2.2要加强有关非营利组织的立法，规范非营利组织的行为……………………………………6 3.2.3建立人才支持体系……………………………………………………………………………6 4结语………………………………………………………………………………………………… 7 后记…………………………………………………………………………………………………… 9 参考文献……………………………………………………………………………………………… 9
中国非营利组织与社会治理关系研究 1概论 1.1社会治理与“第三方管理”概念 1.1.1社会治理的定义 社会治理理论是在公共行政学中引入治理理念，并对其进行改造和发展而形成的一种新的范式。社会治理理论强调多元主体治理，为打破公共物品政府垄断提供了重要思路。该理论将整个社会划分为三大部门，即政府部门、企业部门和非营利部门，这三大部门依据不同的行为原则分别发挥着不同的社会功能。 1.1.2“第三方管理”的定义以及理论优势 第三方管理理论是非营利组织专家莱斯特·萨拉蒙提出的。他认为非营利组织研究中的政府失灵和市场失灵都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局限，因此必须重新构建更具有解力的理论，即他所提出的第三方管理理论。该理论认为政府应主要是资金和指导提供者的角色，而不是服务的传递者，在提供具体的社会服务时（如社会保障服务），政府应更多依靠大量的第三方机构—非营利组织来实施其服务职能(非营利组织（Nonprofit Organization，NPO）是指不以获取利润为目的,为社会公益或公益服务的独立机构)。从而出现了精巧的“第三方管理”模式。在这种管理模式中，“政府与第三方分享在公共基金和公共权威运用上的处理权，政府在福利项目提供中更多的是充任管理者的功能，而把相当程度的处理权留给了非政府部门”。政府与非营利组织之间建立了一种合作与互补的关系，既有利于政府保持较小的规模，也有利于满足社会保障服务的需求及服务质量的提高。萨拉蒙认为，非营利组织的短处正好是政府的长处，而政府的短处正好是非营利组织的长处，两者之间是相互依赖的；他认为非营利组织应该作为最初提供公共服务的制度安排，而只有在非营利组织提供服务不足的情况下政府才需要进一步发挥作用。 1.2目前中国非营利组织在社会治理中的重要作用 按照中国的市场发育和社会治理的实际状况，目前发展非营利组织对推进社会治理社会化，至少有以下三方面的作用。 1.2.1中国发展非营利组织有助于改善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关系 政府与社会的关系，从根本上说就是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因为政府是国家权力的代表，直接行使管理政治、经济、社会等各项权力，实施对社会的有效管理。现代社会发展的大量事实表明，政府对各项事务的管理，并不是管得越具体就越好，而是要充分体现管理的有效性。这种有效性对政府来说，就是要根据社会经济的发展，不断将一些可由社会自我管理的职能、权力返回给社会，充分发挥社会的自我管理功能；对社会来说，就是要通过发展社会中介系统，提高自我管理能力，这是一个社会之所以能够良性发展，富有生气、活力的关键所在。 非营利组织在改善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提高社会的自我管理能力方面有如下优势：首先，他能够促进公民社会发展：非营利组织可以动员和组织有经验、有学识、有技术、有能力、有共同志向与抱负的人们，创造性地从事各项社会发展活动。还可以通过各种中介活动指导和帮助广大民众，特别是将社会弱势群体的民众组织起来，发挥他们的潜力，以各种形式参与社会与经济发展；其次，非营利组织能够促进政府机构改革与政府职能转换。他一方面可以从政府手中接过许多社会职能，比如提供环境保护、卫生、社会保障、教育、扶贫等非垄断性公共物品或准公共物品；并可以提供稳定的工作岗位，吸收大批以前的公务人员，充实组织；最后，非营利组织能够增强社会承受力。非营利组织为满足社会成员多样性、多层次的愿望和实现自己的利益提供了多种途径，在政府与社会之间充当了“缓冲器、过渡器、调节器”的角色，它在公共事务治理过程中可以有效地吸纳相关民众的建议要求，并向政府输入这些建议要求，民众可以通过直接参与非营利组织开展的各项公共活动，间接影响政府决策的制定和执行。“20 世纪70 年代中期的北美和欧洲，非营利部门在社会福利和公共政策中的角色，尤其是作为公共服务的替代性提供者，已经迅速引起了公众和学术界的广泛关注”。 可见，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改善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推进社会治理社会化，一个重要途径就是要大力发展非营利组织，培育并完善其成为社会中介系统，培植各类社会管理主体，这样才有可能为政府职能外移，权力转移，提供承接的载体。 1.2.2中国发展非营利组织，有助于维护社会经济的良好秩序 市场失灵论认为，市场机制在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方面具有显著的优势，如高效率地传递信息和增值社会资源等，但市场机制也存在不少局限性，特别是在提供公共物品时存在着先天的缺陷，这决定了公共物品不能由市场机构来提供。市场失灵主要体现在：（1）个人自由与社会原则之间存在矛盾。（2）导致公共物品供给失衡。不仅在公共领域，在私人领域市场也存在着一些功能缺陷，如由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信息不对称引发的消费者的权益保护问题。（3）引发贫富分化问题。 政府失灵论认为，虽然由于公共物品的非排他性和非营利性决定了公共物品不能像私人物品那样由市场供给，但是政府在提供公共物品、克服市场失灵的同时，也难以避免自身的失败，也存在失灵。政府失灵主要体现在：（1）高成本低效率并存；（2）公共物品供给问题。（3）政府行为失去规范。而现代史上出现的一个引人注目的普遍现象就是政府的自主性日趋强化，政府不可避免地会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获取额外利润，从而引发行政规模膨胀、预算经费增加等问题。这些都是公共物品短缺甚至无效率的直接原因。由于同时存在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这就要求在社会经济领域还需要有别的机制发挥作用，这为非营利组织参与维护社会经济的秩序提供了理论基础。 非营利组织所以能够维护社会经济的秩序，提高社会的自我管理功能，首先表现在各类非营利组织不以营利为目的，比起市场化的商业经营，其社会性服务在管理上更具人性化，因而也更容易为人所接受，更易于让社会各阶层以及政府机关接受并认同其公正性。通过自身的活动，可以有效地沟通企业和企业、政府和企业、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的联系，促进市场交换关系的发展，保证市场交易的公平和公正，有助于推动统一、有序的市场体系的形成。其次，非营利组织通过履行自己的管理职能，能够充分发挥政府助手的作用。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正在发生着根本性变化。这种变化不仅表现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作用，并且政府也将逐步退出纯粹依靠传统的行政权力配置资源的作法，而且政府对于社会经济事务的管理方式也将发生重大变化，由传统的直接管理变为间接管理，由具体管理，变为宏观管理，从依靠单一的行政手段管理，变为运用经济的、法律的和行政的多种手段管理。在此基础上，政府还将一部分职能转移出政府，交由第三方非营利组织来承担。 要实现这样的转变，就必须大力发展非营利组织，不断提高社会的自我管理能力，使非营利组织真正成为政府的助手，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其在维护社会经济秩序方面的作用。 1.2.3中国发展非营利组织，有助于加强行业管理，发挥非营利组织在行业管理中的作用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对社会经济的管理，主要是通过制定政策和规则，加强宏观调控，尽量减少不必要的行政干预和直接管理。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借助非营利组织、特别是那些具有行业管理功能的行业协会、商会等，加强对行业的管理。在这方面非营利组织具有很大的潜力。 非营利组织可以通过制定企业行业规章制度，实行行业自律，扮演行业利益的代言人和政府政策、信息传递者的双重角色，在政府和企业之间发挥纽带与桥梁作用；其次随着非营利组织的发展壮大，政府还可以委托某些行业组织承担一定的行业管理职能，发挥政府直接管理难以企及的作用，从而达到强化社会自我管理的目的。如，中国的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就是直属国务院的行业自律性组织，在监管证券期货市场方面，发挥着特殊的作用。随着公共事务治理边界的开放，政府要改变其原来一家垄断的治理格局，采取邀请、授权、委托等方式与非营利组织建立起“联带”关系。非营利组织作为社会治理的一支重要力量，将逐步填充一些由于政府改革所形成的“治理真空”，并为构建和谐社会不断拓展满足民众需求的新的治理空间。 由此可见，加快培育发展非营利组织的步伐，不仅可以提高社会的自我管理水平，强化行业管理，还可以减轻政府的负担，使政府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搞好宏观管理和政策制定。 2非营利组织在中国 2.1非营利组织在中国的现状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非营利组织虽然有了较大发展，在适应市场经济体制建立过程中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是，从总体上看，中国非营利组织的发展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远不能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就每万人拥有非营利组织而言，法国每万人拥有非营利组织数为110 个，日本每万个拥有非营利组织97 个，美国拥有52 个，新加坡拥有14.5 个，巴西拥有13 个，而中国这一数字为2.1 个。非营利组织在市场化的改革中，还没能有效发挥其在管理社会、经济事务等方面的功能，自身在发展中还存在一系列亟待解决的问题。深入研究这些问题，分析问题形成的原因，对促进中国非营利组织的健康发展，推动社会治理社会化有着重要的意义。 2.2非营利组织在中国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根据中国非营利组织目前发展的实际状况，存在的突出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2.2.1中国非营利组织的“官办性”及其后果 “官办性”是制约中国非营利组织培育发展中的第一个突出问题，由于受传统思想和政府体制等因素的影响，从一开始中国政府对非营利组织就主要“以管为主”，严格控制。在意识上“消极对待”非营利组织，而对于如何规范、协调及培育非营利组织的发展以促进社会全面进步方面做的很少。其中一个突出表现就是现行的双重管理制度。双重管理制度规定非营利组织登记时必须要挂靠一个业务主管部门，这样就造成两种情况：要么非营利组织找不到“婆婆”而无法获得合法身份，要么就要接受业务主管部门这一“婆婆”的制约，不然就是到工商部门注册而付出必须纳税的代价，这就是非营利组织的“官办性”，这些都阻碍着非营利组织的发展。 通过行政权力强行中介，导致行政部门对某些服务的垄断。为了增加社会服务的业务量，一些业务主管部门明确规定，系统内的验资、审计、评估、查帐等业务，必须由本系统所属的非营利组织办理，一些政府机关将原来的无偿服务的职能转让给自办的非营利组织，收取中介费；还有一些地方政府的行政主管部门对外地的非营利组织进入本地区，处处设置障碍来限制、阻扰，实行地方保护和垄断。 其次、由于上述两方面问题的存在，使政府行为和非营利组织的独立性、客观性和公正性都受到了影响。非营利组织成了这些业务主管部门的直接附属物，业务主管部门可以利用其规制制定权，强化行业、部门利益，增加部门的收入，从而导致政府行为的扭曲，乃至权力的滥用；对非营利组织来说，由于它在诸方面受到业务主管部门的控制，故在履行其中介职责时，不能不考虑主管部门的利益和要求，甚至会达成某种默契，维护自身和主管部门的利益。其结果，不仅会妨碍公平竞争秩序的形成，而且也会损害非营利组织在服务中的形象。 2.2.2中国非营利组织内部管理不完善 目前中国非营利组织的内部管理也比较混乱，组织内部的规章制度的制订比较随意，即使制订了也没有人去严格遵循，有的甚至没有制订相关的规章制度，如人事制度、财务制度等。 一方面，人事制度的不健全使非营利组织难以吸引到组织所需要的人才；另一方面，培训机制的不健全限制了现有工作人员水平的再提升，服务质量也就得不到提高。另外，中国非营利组织的自律机制也不健全，在实施项目开展活动时没有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的原则，实行家长制等，这也影响了其自身能力的提高。 中国非营利组织的财务管理制度也存在问题，现存的非营利组织中，一半以上的非营利组织通过内部审计或不通过审计作定期的财务报告，只有14.7%的组织通过注册会计师等外部审计进行规范的年度财务报告，而10.5%的非营利组织没有年度财务报告制度。由于规章制度不完善，自律机制不健全，使不少非营利组织的法律责任和经济责任很不明确，有些非营利组织违背“服务”宗旨成为谋取私利的工具，中国非营利组织行业曾发生“中华体育基金会”2000万元、“宋庆龄基金会”1810万元“丢失”的事件；云南“中国妈妈”胡蔓莉违规使用善款，用社会捐赠资金购买私宅并送女儿出国留学事件等等。 无独有偶，国外非营利组织因治理缺失导致委托人和受益人利益受损的事件同样高发，说明如何完善非营利组织的治理结构是全世界共同面对的一个难题。这严重影响了非营利组织的声誉与能力，进而影响其对社会治理的参与。 2.2.3中国非营利组织专业人员欠缺 目前中国一些非营利组织经费欠缺而且能力有限，要招聘合格的专业人员十分困难，再加上中国非营利组织大量涌现的时间不长，人们对它的了解和认同不够，要招募志愿人员也十分困难。许多地方的上述非营利组织，主要靠离退休人员和政府精简下来的人员支持。这些人除部分有较高的业务素养外，许多从业人员缺少这方面的专门技能，直接影响服务的质量。此外，目前中国非营利组织的工作人员基本上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资格审查和认定，人员素质参差不齐。 根据清华大学NGO 研究所曾对中国非营利组织的人力资源状况做过的一项调查，中国有6.9%的非营利组织没有专职人员，在有专职人员的非营利组织中，33.5%的非营利组织仅有专职人员1－4 人，38%的非营利组织中专职人员仅为5－9 人，有10－39 名专职人员的非营利组织仅占到19.4%，有40 人及以上专职人员的非营利组织只有2.2%。除此之外，在参与社会保障方面，不同地区的非营利组织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别。在中国的珠江三角区、江浙一带、京津地区，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保障的较多，并且也较为活跃，也得到政府支持和重视，但在中国其他地方，除开一些特别领域如扶贫领域之外，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保障的很少。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非营利组织的数量、规模以及非营利组织的功能、服务领域等，对社会治理社会化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 3促进中国非营利组织健康发展 3.1促进中国非营利组织健康发展的必要性 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改革开放以来非营利组织在中国虽然有了较大的发展，非营利组织在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过程中，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从总体上看，无论是非营利组织的数量还是质量，都还不能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特别是非营利组织在社会治理和公共服务方面存在的种种问题，尤其值得我们高度关注，决不可掉以轻心。 3.2促进中国非营利组织健康发展的途径 那么在推进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过程中，我们应当如何有效地促进非营利组织的健康发展并采取相应的对策呢？下面将围绕这个问题，提出我的一些看法。 3.2.1要坚持非营利组织的民办属性 从长远看，取消非营利组织的业务主管部门审批是大势所趋，从市场经济发展的内在要求和政府管理的规律看，非营利组织只有具备了相对独立的地位，摆脱对政府机关的依赖，其服务才能真正具有公正、公平性。 从目前中国政府机构改革的实际状况看，解决政府体制中影响非营利组织发展的关键问题，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要解决政府职能的重叠、交叉和政企不分的问题；二是要解决政府的特殊经济利益行为问题。 在过去的若干年间，中国非营利组织的“官办”现象，在某种意义上有一定的历史必然性。这不仅在于政府精简机构后的富余人员有一个出路、安置问题，而且还在于非营利组织在中国几乎是一种全新的社会组织形式，通过政府相关部门办理，对全社会也有一个示范导向作用。取消业务主管部门审批在时机与步骤的选择方面还需要慎重的把握。在当前条件下不能整体取消现有的双重管理体制，但是应考虑的是对现有的双重管理体制先进行如下改革：一是要建立政府及其部门规制制定权的约束审查制度，规范政府及其部门的规制制定行为。二是要建立严格的国家投资项目的招投标规则，使之最大限度地实现社会化和公开化。三是要彻底清理政府及其部门的各种收费行为，抓紧费改税的改革进程。第四，要按照行政许可法的要求，改革政府的审批制度，严格审批程序，规范审批行为。最后再逐步取消目前的双重管理体制。 3.2.2要加强有关非营利组织的立法，规范非营利组织的行为 非营利组织发展中的一个主要问题之一，就是其运作中的行为不规范。而这个问题的直接原因，又是法制的欠缺。目前，中国在有关非营利组织方面的法律法规，只有《社团管理登记条例》、《民办非企业组织管理条例》等少数法律法规，除此之外，其它非营利组织的法律地位、责任及其行为的监管等，大都处于“真空状态”。也就是说，在我们的现行法规体系中，有关非营利组织的设立、运作等的规制严重空缺，致使大量的服务行为处于无序状态。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如非营利组织在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过程中，由于发展势头过猛，相关法规的制定相对滞后；作为一种新生事物，人们对它的服务和运作机制还不太了解等，但有一个问题是至关重要的，这就是作为公共产品的提供者，政府在这方面的管理不力，至少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要改变这种状况，就必须从政府开始加强对非营利组织的监督、管理入手。通过建立健全相应的法律规范，而不仅依靠政府的行政命令推动非营利组织的发展，实施对非营利组织的监督管理，是社会各方面的普遍共识，我们可以借鉴西方发达国家发展非营利组织、强化对非营利组织管理方面的经验，把政府与非营利组织之间的关系，通过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因为在社会各类主体、非营利组织、政府三者之间，非营利组织是联结社会与政府之间的纽带。政府不应该直接开办非营利组织，决不意味政府就不应该加强对非营利组织的管理。因此通过立法的形式推动非营利组织的发展，但同时也要要避免政府过多地运用行政手段去干扰非营利组织的活动，只有通过严格的法制，才能得到有效解决。 3.2.3建立人才支持体系 非营利组织的高质量、低价格的服务需要有大量的专业人才。对于目前中国一些非营利组织经费欠缺而且能力有限，要招聘合格的专业人员十分困难的问题我们可以通过完善人事制度、鼓励人才培训、建立人才应急机制来改善这一现状。对此政府要建立对于参与社会保障的非营利组织的人才支持体系。 政府可以采取一定的扶植、鼓励措施以保证非营利组织专业人才和志愿者队伍的稳定。针对专职人员，切实解决其在户口、档案管理、职称、社会保障等方面的一系列困难，如建立人才交流中心对非营利组织的档案管理制度，增加相应的医疗、失业、养老等基本社会保障制度的规定。对于志愿者，除大力提倡志愿精神外，还应出台一些鼓励措施，如规定志愿者享有诸如接受与志愿服务有关的知识技能培训和安全保障等权利，对优秀志愿者，政府给予一定的表彰和奖励，同时，在报考公务员、求职、升学过程中，同等条件下应当被优先录用等等。从而使非营利组织能够吸引并留住优秀人才。 政府采取财政拨款、补贴等方式对非营利组织自身组织的培训予以鼓励和支持，非营利组织对本组织的人才培训进行合理的计划，然后通过申请得到政府的资助，以用于非营利组织的人才培训。在这过程中，应当注意的是，并不是非营利组织随便写个申请就能得到政府的资助，首先非营利组织所进行的人才培训计划必须是科学的、合理的并且是仅仅依靠非营利组织自身是难以完成的，然后在申请书上写明所需款项的多少及如何安排、如何落实、如何保证不被挪用等，政府再对所接收的申请进行筛选和安排。并且，非营利组织所培训情况将被反馈到政府相关部门，如果培训被证实达不到预想的结果或是政府所资助资金没有按规定使用，该非营利组织的下次申请就会受到影响，情况严重的将予以处罚。另外，政府对所资助的培训的领域和内容有一定的限制，并不是说政府限制这些范围以外的培训，而是说政府只资助这些范围以内的培训，如提高养老护理服务的培训、改善医疗和保健水平的培训等，通过限制培训领域和内容，达到促进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保障的目的。 在现实中存在这么几种情况：有些非营利组织在开展项目时，急需提高业务能力，而非营利组织自身一时难以开展相关的培训或没有力量进行培训，这时政府可直接代为培训非营利组织的从业人员。 4结语 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治理改革与可持续发展是世界各国政府面临的一个难题，在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持续深入、政治体制改革逐步开展的时期，健全的“第三方管理”更显重要。作为政府管理创新的要求，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研究最先出现于西方理论界和政府的实践领域。在西方，为了应对“福利危机”，西方理论界把眼光投向了非营利组织，西方各国政府的实践也证明吸收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治理是行之有效的做法。这给中国摆脱社会治理面临的困境指明了一条重要的途径。无论是解决现实困境还是着眼于长远发展，中国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治理对中国社会治理事业的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分析了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理论基础，着重探究了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保障的现实依据，分析了中国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及问题产生的原因，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加强中国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对策，特别是对如何提高非营利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的能力，以及怎样加强其参与的支持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探究。如何拓宽其参与渠道、如何健全其内部治理机制以及怎样评估其参与社会治理的绩效等是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问题。 后记 三年大学时光，转瞬即逝。在毕业论文完成之际，我在这里要向所有曾经支持和鼓励过我的老师、同学、朋友和家人说一声：谢谢！首先，要感谢我的论文指导导师。这篇文章从选题的确定、内容的安排乃至观点的精炼都倾注了导师太多的心血。老师不仅在学习方面给予学生教诲和点拨，在为人处世方面给予学生我莫大的启迪，学生将永远铭记在心。并且深深感谢班主任对我的帮助和关爱。恩情永远难以忘怀! 同时，要感谢课程导师。在我就读本科学业期间，正是这些敬爱的老师的帮助和鼓励，使我不断地进步与茁壮成长，在此表达我最衷心的感谢和美好的祝愿!另外，要感谢一直与我共同生活和学习的各位同学、朋友、师兄（弟）和师姐（妹），感谢他（她）们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是他（她）们陪伴我渡过了美好又难忘的三年本科生生活。 最后，向参与论文评阅和答辩的教授、专家表示真诚的感谢! 参考文献 [1](美)莱斯特.M.萨拉蒙等.全球公民社会—非营利部门视界[M].贾西津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3 [2]田凯.西方非营利组织理论述评[J].中国行政管理,2003,(6):61 [3]田凯.机会与约束:中国福利制度转型中非营利部门发展的条件分析[J].社会学研究,2003,(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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